骨节分明,凸起青筋,腕间有块银色的手表,表盘上的图案她看不清楚,约莫看到一片嶙峋的荒山,危险至极,很符合他的气质。
裴行妄插着兜慢悠悠走了进来,凛冽的冬日,他始终穿得很少,外套领口立起来,将他的下颌线条修饰得冷峻又立体,指间夹支烟,头发理得很短,显得格外干练。
许是前几天刚在电视上看过他的缘故,好看又浪荡的眉眼莫名熟悉,一颦一笑间,似乎什么都没变。
依旧是那个嚣张得拿了冠军的男人。
离近了看,南嘉感觉他大概比五年前成熟了些,眉骨更加硬挺,五官更加深刻,不苟言笑的模样多了几分清寒料峭的气质,不过骨子里依旧是混不吝,改不掉的。
裴行妄与她对视,二人都为说话。
南嘉又怎么会想到,这才刚到安湖,怎么就重逢了呢。
许唯一在安湖待了五年,也就见了裴行妄几次。
她运气可真好,一次就中招了。
李先生赶紧介绍:“裴老师,这位是楝忘老师,您的作词人。”
就不需要向南嘉介绍裴行妄了,毕竟这个活跃在乐坛的家伙,又拽又牛逼,没人不认识。
南嘉笑了笑,笑容真诚,主动跟裴行妄握手:“裴老师,您好。”
李先生说:“其实本来今天也应该是你们交流,我来也没意思,正好眼下这个机会多好啊,你们聊一聊吧,裴老师,你对歌词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楝忘老师讲。”
“哎……”南嘉刚要叫住他,可人家已经闪身不见了。
门关得严严实实。
事实上,南嘉对歌词创作没有任何疑惑了,她现在只想回去,也不觉得跟裴行妄还有话要讲,她收回视线,口吻也淡淡地:“裴老师,刚才我跟李先生已经讲的差不多了,你们的要求我大概也懂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裴行妄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啧一声笑了:“裴老师?”
男人摇着头,一手把玩着打火机,一边品味着这个名字,好整以暇地笑着:“嘉嘉,你从前不这么叫我。”
嘉嘉……南嘉闭了闭眼,心中涌起难耐的情绪。
男人目光灼灼看她。
她从前叫他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