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并非草木,不是没有心动,可她已经没了十八岁那年主动告白的勇气,她习惯龟缩在安静的壳内,过平淡稳定的生活,不愿也没有精力再去经历颠沛流离。
她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你既然清楚,又何必再来问我?”
那些年有意或无意给她的伤害,终究加倍奉还到他自己身上,爱而不得的感觉可真难啊。
裴行妄转过身,风将男人的身影吹得寥落。
他抽了一支又一支烟,尼古丁在肺里翻滚着,他俯下身剧烈地咳嗽,咳嗽了好一阵,咳出了眼泪。
南嘉将过往留在了安湖的夏天,留在了永远的十八岁。
可是他呢?
他能吗?
他不能。
他眼里、心里想着的全部都是那个娇嗔着奔向他怀抱的女孩了,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