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妄淡淡道。
沈念余白了裴行妄一眼:“你也知道,我当年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啥活都不干,这被媳妇儿弄的,都成了居家型男人了。”
许唯一在家就是抱着西瓜追剧,抱着薯片看综艺,时不时喊他一句:“老公,给我倒杯饮料。”
沈念余屁颠屁颠地干,最开始他什么家务也不会做,什么饭也不会做,到现实系上围裙,洗手做羹汤,伏低做小。
也不过是经历了一个结婚的步骤。
南嘉倒是知道这些事,平时许唯一没少吐槽,私下说沈念余这里干不好,那里干不好,可这些东西,许唯一从不会当面告诉沈念余。
她一直都是正向鼓励,形成好的反馈机制,男人也是越夸越勤奋。
南嘉笑了笑。
裴行妄懒散低沉的嗓音传来:“居家型男人啊,确实还挺崩溃。”
沈念余泪眼涟涟,说罢要与裴行妄握个手。
这才听到裴行妄的后半句话慢条斯理地传来:“老子早就是了。”
南嘉忍不住弯起唇角。
“话说妄哥,你这么居家,这么疼媳妇儿,这场婚姻你图啥呀?”
裴行妄为南嘉改变的这些,瞒不过任何人,大家都了解他究竟有多么深爱。
裴行妄倾身凑近南嘉,温热的呼吸打在她颈侧,酥酥麻麻的,带来一阵阵轻微的颤栗,男人的嗓音中透着点漫不经心的痞坏:“就图我媳妇儿这个人。”
*
决定了领证,就不会再轻易更改。
两人将日期定在三月一日。
为什么是三月一日呢?
这个日期是裴行妄定的,南嘉问过裴行妄这个问题。
裴行妄心情格外愉快,笑了声:“我自然是想过年那天,毕竟新年新希望,可惜人家不上班,那么我想着就找个新的一月的第一天吧,凡事都有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