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公平一点好吗?警方都说了,人家是今天凌晨三点多死的,现在我是不是天还没亮就带着学生出去玩水了?”陈北方懊恼道。
凡是智商没跌到负数的人都知道他是上午九点左右带着人马过去的,而且全班都可以证明钟洋岛早上根本就没来上课。
想到这里众人不禁对陈老师格外同情,遇到这种天灾人祸可以说是当老师最倒霉的事情了,甭管你有没有责任,家属肯定赖你。
“那……”
校长吃了哑巴亏,却还是一副死不认帐的样子,吼道:
“怎么说现在也是你班的学生死在野外,你好歹也给我个解释吧?”
“解释?解释个屁呀,他要去死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他的保姆,能24小时盯着他不成?”
陈北方字字说在点子上,又驳得校长哑口无言。
“你……”
校长指着他的鼻子吱吱唔唔没说出一个字,忽然间恍然大悟,昂着脸道:
“可不是嘛,人家要去死,关我们屁事?我们又不是他保姆。”
在“我们”二字上他刻意加强了谈吐力度,就像在说此事就算有责任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你们这群资深教师通通脱不了干系。
这番正义凛然的言论一字不差地抄袭了陈北方,未免令人鄙夷,校长这厮想推托责任,奈何陈北方不是傻子,反而精得很,还一语石破天惊之词点醒了他。
受到陈老师的鼓舞,校长决定豁出去了,干脆就赖到底,反正道理也是站在咱们这边。
“赫主任,”校长威风凛凛道。
“在!”
赫主任蹭地挺直腰竿子。
“给校警指示,放那些记者进来,我就在楼下会会他们。”
校长霸气越发逼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校长威武,校长加油!”
赫主任带头,几个老资格教师齐声雷鼓呐喊,足有气冲山河之势,陈北方一阵无语,却也发自内心佩服校长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