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方又收回目光,叹道:
“悲观点说就是人心难测,职场如战场啊。”
周永香溜一溜眼珠子,猜测道:
“你在医院里被人排挤了?”
“可以这么说吧,明着看是进修,实则降职扣薪,打你下第十八层地狱,”陈北方说道。
在遇到合心水的美妇时,倾诉一个沧桑的故事是他一惯的技两,尤其是眼神隐含着幽怨的对象,容易引起共鸣。
周永香一愣道:“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倒也挺多感触啊。”
“小孩子也有感触,关键是懂不懂抒情罢了,”陈北方道。
周永香也开了一瓶啤酒,碰一下陈北方的瓶子,抿了一口道:
“你是说你现在在抒情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天台,认识才两天啊,这位大姐胆子可真不小。
“我没关系的,要是你还有事忙就先去忙,我自己呆一会就好了。”
周永香的神色又紧张起来,暗暗扯了一下衣角,转身遥望远处的茫茫夜色,说道:
“没什么事好做,陪你喝一杯吧。”
黯然神伤,莫非真是个怨妇?
陈北方试探问道:“你家里没人吗?老公呢?”
“出差了,”周永香看他一眼,勉强笑道。
“孩子呢?”陈北方又道。
“还没生,”周永香回道,又咕噜地灌下一大口。
陈北方发现自己正在揭别人的伤疤,后悔地闭了嘴,沉默半晌后,又道:
“你昨天不是说有事需要我帮忙吗?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