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溪玥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你不是说我从答应签下休书的那一刻就变了吗？就是那一瞬间，真正的凤溪玥被萧雲打死了。现在的我……”
凤溪玥保留了一些，并没有说自己来自千年以后。
“不过是一个路过的灵魂，恰好借着她的身体重生。也就是，借尸还魂。”
她走到萧煜身边，“我继承了她的记忆，但是并没有继承她对萧雲的情感。你若是不信，可以看一看我是否有易容的地方。”
萧煜紧紧地盯着凤溪玥，像是要将她洞穿。
但凤溪玥的脸上没有任何伪装的痕迹！
萧煜有些不相信的抬手，去摸了摸她的耳后，依然没有易容的痕迹。
那张脸依然是记忆中的模样，可现在的她，却变得那么的陌生。
那双眼睛看着自己不再是厌恶和不喜，而是平静又无畏。
那鬓角隐约藏着的红色痣依然那么的鲜艳，可此时此刻却像是锋利的刀锋，在他的心里划过无数道。
萧煜踉跄了一下。
凤溪玥伸出手想要扶他一下，但萧煜却猛地将她的手打到一旁。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过激，他道歉。
“对不起！”
他声音有些颤抖，双眸湿润，看着十分难过。
凤溪玥知道，这对于深爱原主的萧煜来说，得知原主已经离世，一时间必定不能接受。
“没事。但我希望你，不要因为她不在了而消沉。你要好好活着，毕竟……”凤溪玥笑了笑，只是笑容里隐约能察觉到一丝向往和哀伤：“她的身体还活着，万一哪天，她的灵魂就回来了呢？”
她向往的是原主有朝一日能够真的回来。
哀伤的是，她不知道原主真的回来以后她的灵魂是不是也能回到千年以后。
或许，她的尸体早已经被火化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