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闫一下子变了脸色,哼一声不说话了。
顾知南咬着热狗签子拿出手机给顾枳久发信息,这家伙现在应该在剧组里面。
纹山有些愣住,最后却是释怀的笑笑:“没事,你们能听我倾诉一下苦水我已经很开心了。”
顾知南收回手机,对纹山笑了笑:“所以你不会编曲,但一直想当一个优秀的作词人,只是写出来的东西一直没人要,或者没有能够突出,你是被萧景琰的助理赶出来的,扔掉的词原本也是写给他作为填词的。”
“嗯,有个朋友有渠道就过来自荐了一下填他的新曲,可惜他看不上我写的词,我的风格就这样,也不喜欢曲言附和改变风格,或许我不适合在词曲这条路,快三十了,也是时候改变了,不能一个南墙撞到底啊。”
纹山如实相告,也没有隐瞒了。
顾知南点点头,有些不置可否:“你的风格确实挺特别的,所以需要曲子风格也比较特别,有没有想过是他的曲子太普通了?”
纹山有些愣住,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可随后他摇了摇头:“不,是我写的不好,我确实不适合在这条路,我认清了。”
“就放弃了?从此了无志向?梦想随风去?”
顾知南挑了挑眉,有些戏谑。
纹山眼里有些挣扎,他握紧了双手,咬牙,但最终还是松手,几年了,斗志什么的,早就被磨平了。
“我想我该安心找一份工作了,不为别的,也该为我的父母想想,梦想什么的,算了吧。”
只是轻轻的一句话却好像耗尽了纹山的力气,他坐在地上,靠着栏杆,把脑袋埋进去,有些孤寂,更多的却是落寞。
“你写的是什么狗屎?!跟我的曲子有半毛钱关系嘛?!”
这是萧景琰今天下午对他说的话,可不止是他说,在此之前还有挺多人说过。
杜小闫有些不忍心,想开口劝一下,但顾知南捂住了她的嘴,对她眨眨眼睛,她有些不解却没有再想着开口。
“故事很曲折,讲的很生动,谢谢你在这个平静的下午给我们兄妹两带来一些不一样的过程,但我们也该走了。”
杜小闫皱眉,却被掐着脖子往前走,纹山没有再出声,只是低着头,埋在膝盖上。
顾知南瞪了一眼想要动手的杜小闫,回头对那个埋首的男人开口。
“最穷的是无才,最贱的是无志,我不懂怎么劝人坚守梦想,毕竟生活才是这个世界最现实的,但是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平台,自然娱乐听说过吧,小公司一个,人也不多,你如果想的话,这段时间我都会在另外一边的泰国唐人街拍戏,你可以来试试,另外给你推荐一首歌,他叫《蜗牛》。”
微风中,纹山的眼神满是茫然,脑子却始终回荡着顾知南的话,最穷无才,最贱无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