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喜欢,又把他扒拉矮下来,亲了亲他的小月亮:“过了八月就放心了,我再过来看你。”
他点了点头,她这才推开窗子走了。
其实沈昼锦飞回来的时候,还是比较悠闲的,以为会平稳过渡,一直到结束。
结果回了家,习惯的卜了一卦准备睡了,一看卦象,她就抽了口气,然后……一模一样的情形再次重演,大家再次提刀上马,只是这一次,还是在齐山地界,估计仍旧是同一个源头。
幸好自从上次之后,齐山还一直没有解禁,所以这次没有人中招。
但这一次的病鼠还是活的,大晚上的紧急处理,三更半夜,深山老林,老鼠那种极其细微又异常的窸窸窣窣声,格外瘆人,连沈昼锦都忍不住冒了一头冷汗。
一伙人又忙了一夜,然后等天亮了,又巡了两圈,没发现别的,这才松了口气。
但这么一来,确实把大家刚刚松懈的弦儿,又重新崩了起来。
大家巡查起来愈发上心,地方官也胆战心惊,再一次耳提面命,弄的百姓都没人敢上山了。
从此之后,别的地方不好说,但起码涉及到的几个县,对老鼠跳蚤绝对是深恶痛绝,人人喊打。
但好在这次之后,又是接连半个月无声无息。
但沈昼锦也不敢乱跑了,一直到进了九月之后,沈昼锦每天都会针对这次的瘟疫卜算一次,到九月初七,才总算是有了明确的卦象,也就是说,这一次的瘟疫算是过去了。
沈昼锦大松了一口气,又等了两天,卦象没问题,才上了折子。
在职场上……对,朝堂对她来说也是职场,总之在职场上,会干不如会说,这可以说是至理名言。
所以干都干了,沈昼锦是一定会好好说的。
但她对外的形象不是什么才子,也不打算做才子,所以折子仍旧是走学术风。
她上了两封折子。
其中一封,是专门给太医院的,把整件事情,前期工作、用到的每种药的药方子;中期工作,用药和巡察的要点;后期工作,如何诊断医治,患者的症状等等,写了极其详尽的一个总结,所涉及到的每一个数字都极为精确。
而另一个折子,她则对这些事情中,每一个人的表现,也做了一个详尽的总结。
看起来文理朴实,却非常的“王婆卖瓜”,一点都不吝惜夸自己和夸别人,桩桩件件都有明确详尽的数据佐证。
比如说,这次事件中,所有营军、太医,无一人染病;甚至与那个患病猎户的接触中,他家中五人,也有两人没有染病;村里人也无一人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