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河名为上溪河,河道有几十米宽,两旁种满了柳树,此时正值盛春,春风拂面,柳絮飞扬,倒像几分雪景。河上有几条小船,船桨轻划,悠悠地在河面上漂着。
中年男子见少年并没有答话,微微有些愠怒,但自持身份也没好发作。
沏茶的小厮却看不过眼了,“小子,你是聋子吗,我家主人问你话呢。”
叶秋笑着转过头,道:“我不是聋子,我是瞎子。”
小厮看了看对方的眼神,再看了眼他旁边搭在柱子上的竹杆,愣了一下。
中年男子也是看出来了,道:“豆倌,沏杯茶给这位公子道歉。”
“原来是个瞎子。”那唤作豆倌的小厮轻轻嘀咕了一句,很不情愿地沏了杯茶端过去。
“我不喜欢喝带血的茶,不过我对你的水倒是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倒杯水。”叶秋不缓不慢地道。
中年男子怔住了,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带血的茶?这是什么意思?”陈老疑惑道。
中年男子并没马上回答陈老的问题,道:“豆倌给这位公子倒杯水。”
“哦。”豆倌很不乐意地倒了杯水端了过去,心道这小瞎子居然还东挑西拣。
叶秋先触到了豆倌的手臂,慢慢地将手挪到茶杯处,道:“多谢。”
“欧阳明,刚才这位少年说带血的茶到底是什么意思?”陈老穷追不舍地问道。
中年男子无奈地道,“看来这位公子已经猜出了我的茶,此茶名为凤泣血,所种茶树只有每日用鸡血浇灌才能存活。”
“啊!我算明白了,这茶中香甜的余味就是血的味道!”陈老恍然。
“欧阳明,没想到你既然用魔茶来招待我们。”赵老不悦地道。
“魔茶也是茶。”叶秋悠悠地道:“不过以凤泣血配这不老泉还是差强人意了些。”
“公子是何人?”欧阳明大惊,普天之下既知道凤泣血又知道不老泉的人可以说屈指可数,这份见识如何不让人心惊。
“天下名泉八十九,大西域分其九,商国占其三。”叶秋举着杯子,叹了口气,无比怀念地道。当年与药帝踏遍天下,寻遍灵草。多少名山大川,多少仙洞神泉,他都如数家珍,甚至了如指掌。
“今日我是遇到高人了。”欧阳明动容地道,“豆倌,将所有的水都取出来,让公子品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