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桌子上的几位老者颇有些年岁,看到金梧桐坐下脸色有些不好看,“姑娘小小年纪便是名师,了不起,请问你的弟子呢?”
金梧桐看了一圈子,只见每一个老者身后都有一个年轻人,昂起胸膛道:“我的弟子就是我自己,我的老师也是我自己,有什么不可以吗?”
那位老者嘴角一抽,道:“原来姑娘是自学成材,谢师宴有规矩,但凡自学成材的还请离位,如果不嫌弃站在老夫身后也可以。”
“不好意思。”叶秋道:“这是我的弟子,只是我弟子有两个,一下坐不过来,况且她是饿了,在这里吃个便饭。”
“吃个便饭?说的轻巧,谢师宴是你们小辈想吃就吃的吗?”其中一位方脸老者不悦道:“有两个弟子上青彦榜很了不起吗?人家左庶长弟子五个进了青彦榜也没像你一样挂在嘴上。”
叶秋呵呵一笑,“前辈不要生气,我们不坐便是。”
“哼!”方脸老者胸中的气兀自未平,忿忿地道:“现在的年轻一辈太过浮燥,取得些丝小成就,尾巴便翘到天上去了,想当年老夫青彦榜前十都没这么嚣张。”
“就是!年轻人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到了明天朝歌争鸣就会知道自己的狂妄了。”一个头戴黑巾的老妪附和道,“你看他们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向前走,他们还以为那第一个位置是特意留着给他们的。”
话音刚落,那老妪整个人都石化了,只见那两个少女果然扶着少年大喇喇地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不好意思,来晚了。”叶秋道,“还好能赶上。”
“你……”苟寒山如哽在喉,想说点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董清看了他一眼,笔直地站在叶秋身后,仿佛什么也没看见。
苟不冷定定地看着董清,“表妹,你们……。”
“姐姐,是你!”站在董清身边的少年有着说不出地喜悦,“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姐姐,我上次忘了告诉你我叫叶治。”
董清微微一笑,任由他说个不停,没有接话。
叶秋举杯道:“外公好久不见,叶秋敬您老一杯。”
“清儿,不要胡闹。”苟寒山许久憋出一句话。
“苟师弟认识?”叶治身前的老者问道,他是苟寒山的师兄,虽然在炼器一道上比苟寒山弱了一筹,但也是响当当的七品炼器师,颇受皇室重用,平日里教一众皇子炼器。
苟寒山不知道怎么回答,“让王师兄见笑了,是我的几个晚辈,喜欢胡闹。”
“这样总不太好。”王师兄脸色略冷道。
坐在另一侧的吕自知认得叶秋三人,道:“这位小兄弟,这个位置不是你该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