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走狗,你也配与老夫说话?滚!”苟寒山依旧怒骂道:“董清,你个畜牲,别以为当了天后就可以忘本,当年商帝并没有介意你是二嫁之妇,你如今却要夺他的天下,你于心何忍……”
“按住他!”甲士大喝一声,左手抓住苟寒山的头发,右手匕首递出,一刀扎在他的嘴里,然后斜着一剌,刀刃一直划到耳根,刹那间鲜血直流。
苟寒山依然没有停止咒骂。
甲一咬牙,匕首再次递出,将苟寒山另一侧嘴角剌到另一侧耳根。
场面血腥无比。
空地最外侧跪着几排人,男女老人共有几百多个,这些都是苟家人或是苟家亲属,见到苟寒山的模样,一个个不惊嚎啕大哭。
“不许哭!凡我苟家子孙谁也不要求饶,否则一律逐出苟家。”
苟寒山一共有八个儿子,七个女儿,孙子辈连他自己都已经认不过来,此时绝大多数已经跪在这里,仿佛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父亲!我苟光员愿随父亲到黄泉碧落,绝不后悔!来生我们还做父子!”苟光员是苟寒山的长子,此时他朝着苟寒山重重磕了一个头。
“好孩子。”苟寒山双眼泛泪。
“苟光生也愿追随父亲,无论生死!绝不后悔!”
“父亲!苟光峥愿与父亲同生共死!”
“苟光荣愿与父亲同生共死!”
……
“苟不冷愿与爷爷同生共死!”
“苟不进愿与爷爷同生共死!”
……
一时间,整个广场尽是苟家男子誓死之声,让数万甲士都有些动容。
甲士外围都是人群,这些大多是来看戏的,也有些是苟寒山的亲友故人。看到此情此景,不禁潸然泪下。
傅降雪站在小亭后侧,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最清楚天后想做什么。但无论做什么,今日之事都与自己无关。
太子叶重阳站在城楼上,远远地望着这一切,只觉一股冷意透背而来。对她来说连苟寒山都可以杀,那自己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