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凌利哭得更加厉害。
“星晴，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那天她不离开星晴，她不那么轻易被沈书董打晕，如果那天她稍微发出一点求救的呼声，星晴都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一切都怪我，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凌利道。
明媚的太阳下，星晴只觉得很累了。
“凌利，不要再哭了，好吗？”她的下巴靠在凌利肩头，轻声道。
“好，我不哭，我不哭了。”凌利使劲的擦着眼眶，听到星晴疲惫的声音，她心中就像被针扎似的疼。
“嗯。”星晴带凌利到庭院的藤椅上坐下。
桌上放着两杯咖啡，太阳从葡萄藤架洒下，照在星晴苍白而消瘦的脸上，照在她黯淡无光的黑眸里，照在她低垂着的睫毛上。
“调查清楚了吗？”星晴开门见山问。
凌利一愣，忍不住担心道：“星晴，你真的没事吗？”
订婚典礼出的意外，对星晴是如何的打击，凌利简直不敢想。
而现在，星晴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这让她有些害怕。
比起这样表面的平静，她宁愿看到星晴是奔溃的，因为那样的她才是个有血有肉的真实的人，而不是这样，好似一个强行屏蔽自己感受的机器，一个将自己的情绪剥离的假人。
“星晴，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扛，不要自己憋在心里，好吗？”凌利轻声道。
星晴端起咖啡杯，反复摩挲着杯口。
“凌利，我不想浪费时间在无谓的情绪上。”她说，“而且我的眼泪是有限的，我不想为同一件事反复伤心，你能理解吗？”
因为伤心也没有用。
凌利怔怔的看着她。
“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调查结果了吗？”星晴问。
那一刻，看到漠然得几乎没有情绪的星晴，凌利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