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朔年点了点头,有些疲惫地说:“我跟她已经断的干干净净,再说,我跟她本来就没发生什么……”
裴音媛冷笑了一声,一副显然不相信的样子,“你就别说这话来哄你姐了,你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睡的女人又不是一个两个了,你要是跟乐宁没什么,按唐初露喜欢你的程度,能跟你分手?要不是被伤透了心,对你完全绝望了,能这么快的找到下一任?”
她虽然很不喜欢唐初露的做法,但要是这事情发生在她身上的话,他保证自己会做的比唐初露过分一万倍。
但这毕竟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裴音媛一向是把自私这两个字贯彻到底的。
说完之后她就关上门踩着高跟鞋出去了,可她最后说的那两句话,却像重锤一样敲打在裴朔年的心上。
是啊……
以前露露多爱他……
但凡他不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他都相信,以唐初露对自己感情的程度,都绝对不会轻易地放手。
可他偏偏就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而唐初露又偏偏是那种一走就不回头的倔强脾气。
裴朔年越想越烦躁,忽然猛地一拳就砸在了办公桌上,木屑横飞,指尖流淌出艳红的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滑下……
不爱最好,要爱不爱,最是狼狈。
两人才刚刚回到家里,唐初露就被陆寒时直接推在了门板上,不管不顾地拥着她,一路压抑的情感叫嚣着要找个出口。
这个男人身上似乎永远都有着用不完的热情。
对于唐初露来说,陆寒时是她的丈夫,别人当着她的面侮辱他,嘲讽他是小白脸,甚至讽刺他是会所少爷,她是绝对不能忍的。
陆寒时是她的人,哪怕两人现在没什么多深的感情,但至少也是关系融洽的夫妻,唐初露作为他的妻子,维护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她并不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相反还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但陆寒时却不这么想,他潜意识里认为女人天生是要被男人保护的,让唐初露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安然无恙是他的责任。
只是这个女人在那样的情况下,却毫不犹豫地挡在了自己面前,明明个头娇小,说话声音也细声细气,偏偏要冲在前头去耍狠。
她不是那种会撒娇会示弱的女人,却比那些哭哭啼啼的女人更让他心疼。
尤其是她威胁别人时那陡然冷厉的气场,陆寒时似乎在唐初露身上又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