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第二遍的时候,他才接起,声音一如既往的沉冷,“露露?”
唐初露丝毫不在意他刻意放缓的语气,简洁明了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我在你公司楼下,下来离婚。”
陆寒时顿了一下,握着手机的力道猛然收紧,指节泛出惨淡的白色。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喉结上下滚动着,很快回答:“我不在公司。”
唐初露有些纳闷,“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不在公司在哪?”
陆寒时想也没想,“机场。”
“去哪?”
“出国。”
“……出国做什么?”
“出差。”
“……去多久?”
“几个月。”
唐初露:“……”
要不是知道陆寒时不是那种会开玩笑的性格,她真的觉得他在逗自己玩。
“几个月?九个月也是几个月!到底几个月?你是去出差还是待产?是不是还得坐个月子才能回来?”唐初露没好气地说。
陆寒时:“……”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唐初露只能听到电话那头清浅的呼吸声,心里渐渐烦躁起来。
这个男人连喘气都是规律自控的,除开情到浓时在她耳边的几句低喘,就没见过他呼吸紊乱的时候。
过了很久,还是她先妥协,“去趟民政局花不了你多少时间的,你可不可以延迟一下航班,抽两个小时跟我把离婚证领了?”
这次陆寒时回答得很快,“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