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帝头疼,去昭阳殿散散心,正碰上秦王在那坐没坐相的往嘴里塞点心,昱帝过去照他屁股就是一脚,秦王往前扑了一下,回头看见是昱帝,委委屈屈的说,“儿臣最近又犯什么事了,惹得父皇你龙颜大怒?”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不知道?”昱帝喝问。
“我做什么呢?”秦王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儿子要是犯错了父皇直说就是,怎么还要我猜呀,难道我猜中了,父皇就不罚我了?”
“我问你,晋王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晋王,什么事?”秦王说,“母妃最近总说提不上近,我今天一早起来就进宫了,陪着母妃用膳,一直陪到现在,我都没出宫,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
娄贵妃从内殿出来,手摁着额角,“我说要小睡一下,你在外面就是一刻不得闲,非要闹出动静,你这么坐不住,我也不要你陪,出宫玩去吧。”
说完才见着昱帝,慌忙行礼,“陛下怎么来了,也不见通传?”
“朕想着你这个时候可能在休息,特意没让人通传。”昱帝说,“秦王说你身体不适,可叫过太医?”
“母妃说要郑太医瞧,但郑太医请了探亲假,还没回来呢。”秦王说。
“旁的太医也可以看。”昱帝说,“身子要紧,不要拖坏了。”
“我的身体我知道,不是什么大毛病,估计就是有些苦夏。”娄贵妃说,“只有郑太医的方子我喝的下,现在就是请旁的太医看,我喝不下药方也白搭。”
娄贵妃注意到昱帝的脸色,知道他此刻心情不好,算时间,怕是午膳时间就气上了,那肯定没吃东西,娄贵妃上前挽住昱帝,“陛下怎么答应我的,朝事再多再烦,也不能影响用膳,陛下今天中午可用膳了?”
昱帝不答。
“周显贵。”娄贵妃就去问跟在后面的大总管,周显贵一脸为难相,话没说,意思却传达了。
“可是朕不是为了朝事烦忧,是为了家事烦忧。”昱帝说。
娄贵妃让人送些点心上来,“现哪有家事值得陛下这么忧思多虑?”
昱帝就把晋王的事说了,“这个不孝子,真是要气死朕,偏偏有法师这一句话在,这孩子必须留,但留着朕心里实在憋屈。”
“现下就坐定是晋王的孩子了?”娄贵妃问,“就算真的是晋王的孩子,也不必以晋王孩子的身份活着,那女子既然说买她的人和伺候的人不一样,那她以为伺候的晋王也有可能是另有其人。”
“先把案断了,别让外头以为是晋王的孩子,那这孩子留下,也没什么。”娄贵妃说。
昱帝豁然开朗,是啦,只要说不是晋王的孩子,那活着也不打紧,天家不会有个外生的皇长孙,他梁家的子嗣运也不会受影响。
“年轻公子,又能有晋王的玉佩,选谁合适呢?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