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再过十年,也不会像秦王那样粘人。”邱子昂笑说,“原来婚前培养些感情还是好用。”
柳望舒只笑。
“今日你弟弟妹妹都来王府了?”邱子昂说。
“辉哥吵着要来,索性就都让来了。”柳望舒说,“劳烦你多替我照看些妹妹们,她们不曾见过这样的阵仗,怕她们不习惯。”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你好生等着你的新郎官进来。”邱子昂笑说。
酒席上众人来灌秦王酒,都被勃王挡了,说秦王今天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家不要扫兴,他来陪大家喝,一定喝的尽兴,不醉不归。
勃王在宗亲中人缘极好,秦王敬了几个叔王,驸马等长辈,又一杯酒敬了余下的人就回房了,恒王笑说,“秦王这成亲了倒有几分小伙子的猴急样。”
“之前胡闹,二十岁了都不成亲,现在知道有媳妇的好了。”驸马说。
“之前想吃皇家的酒吃不到,这一开始吃就停不下来。”驸马喝的半醉看向晋王,“晋王日子选在何时?”
“禹王怎么着也要等明年去了吧。”
“这准备贺礼可真是伤脑筋的事。”
“这怎么才喝第三轮,驸马就醉了。”勃王过来搂着驸马的肩膀说,“驸马酒量就这?”
驸马自然不服,拿着酒壶和勃王比拼起来,结束了这令人尴尬的话题。
晋王端着杯子一仰而尽,勃王这个人很会来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和秦王走的这么近,婚礼上能替酒的人,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交情,难怪他一直以来对勃王的示好都没有回应。
还以为秦王交好的都是些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原来还是有些有用的。
他想举杯跟恒王喝一个,恒王端着酒杯去了别桌,晋王看着他的背影,不是他的错觉,恒王最近确实在躲他。
为什么?如果因为一个春雨,那真没必要。
秦王进了内室,柳望舒盖着盖头等他,喜婆说着吉祥话,挑了盖,行了合卺礼,秦王坐到柳望舒身侧,握紧了拳头,见惯风月的人,竟然也会紧张。
喜婆和侍女都出去了,室内只余新婚夫妻两人,喜烛摇晃出暧昧的光晕,满室红彤彤的印的人脸也红红的。
柳望舒见秦王坐了半天又不吭声,笑着问道,“殿下准备枯坐一整夜?”
“啊,不是。”秦王扭头看她,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膝上,“总算是娶进门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