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岚忽然说:“你喝吧,等会儿我开回去。”
“你?”
“我本儿考出来了。”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刚想开口,就被她一眼瞪了回来,抢过酒瓶给我倒了半杯。
潘颖笑嘻嘻的说,她和桑岚一块儿学的车,她们那批学员里,桑岚是头一个考过的,技术绝对是一流。
光科目二就考好几回……这也叫技术一流?
我听的直冒冷汗,这哪是女司机啊,根本就是一群女杀手党。
老军跟我碰了碰杯,喝了口酒,挤了挤眼,似乎不经意的问起了丁明昊。
听我说了丁明昊的事,老军脸阴的像要下雨似的,说要是早知道那小子这么不是东西,说什么都不会帮他。
獾子肉炖的酥烂,又香又滑入口即化,别说潘颖吃的满嘴流油,就连一向很注重形象的桑岚也有点没了吃相。
“徐祸来啦?”
听到声音,我赶忙起身走了出去,就见老独驼着背蹬着三轮车,脑门冒汗的笑着冲我招手。
我心下感动,忙将他从三轮车上搀了下来。
看到老独丑怪的样子,潘颖和桑岚起初都吓了一跳,不过两人都不是矫情的人,我一给介绍,就忙着给老独让座倒酒。
老独目光落在桑岚身上,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张了张嘴,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招呼我们多吃。
潘颖本来就性子讨喜,一口一个叔,把俩老头哄得笑得合不拢嘴,不大会儿就都喝的满脸红光。
“老独叔,这獾子咋套的啊?好套不?”潘颖问。
老独抹了抹嘴,笑呵呵的说:
“这玩意儿贪吃的很,玉米、红薯、蛤蟆、鱼的啥都吃。在林子边上下几个套,里头搁几块白薯啥的,第二天准能套着。这不,昨个晚上套了俩,一只母的让我给放了。冬春打猎不猎母,这是俺东北山里的规矩。”
潘颖嘻嘻一笑,夹了块肉塞进嘴里,斜眼看着我,含糊的说:“公的就该宰!”
老军扑哧一乐,说:“这锅里的也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