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很普通的衣服,侧脸给人的感觉很白净,不但不显得阴森,甚至还让人觉得有些随和。
可他身上却偏偏有一股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气势,这种气势让人本能的想要远离他。
现在已经能够确定,我和桑岚是用另一种方式来到这里的,朱安斌刚才就是在向这人行礼,两人是看不到我和桑岚的。
如果不是这样,单是接触到这‘刺猬头’的气势,我就得不顾一切的逃走。
“事情办好了吗?”刺猬头向朱安斌问道。
他这一开口,我就浑身一阵发麻。
他的声音居然像是铁刷子刮铁锅一样,嘶哑难听却还带着一股金属质地般的铿锵。让人听了耳朵发酸,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办好了。”
朱安斌像是对他十分的恭敬,微微躬了躬身,垂着眼让出了法台。
看清法台上的情形,我又忍不住猛一提气。
那上面放着几个黑乎乎的陶盆,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只觉得脏兮兮的。
在法台的中央,居然立着一个一尺多高的草人!
草人是被绑在一个木头架子上的,头部、双手双脚都绑着分不出颜色的布条,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看到草人,再看看那些布幡上的文字符箓,我猛然想到了两个字……降头!
其实看到朱安斌的那一刻,我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可一连串的突发状况让我大脑混乱,没有立刻回忆起朱安斌背后那些事的关联。
他本来是想借助降头师的邪术达到目的,结果却被降头师陷害,被荫木傀抢占了肉身。
他的祸事起于降头,那眼前的刺猬头,多半就应该是始作俑的降头师了。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把季雅云弄到这里来?
难道瞎子的录像里,那个女人真是季雅云?
他和朱安斌又有什么牵连?
桑岚拉了拉我,指了指石床,小声在我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