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一个,我请客!”
我来的时候饭没吃几口,这会儿肚子正闹饥荒呢,听两人这样说也就点了点头。
大双跟警车回了局里,我们仨上了我的车,直奔县里的一家火锅店。
孙禄把一嘟噜涮好的羊肉片塞进嘴里,边吸溜气边含混的对高战说:
“高哥,在咱这儿是不是经常有这种事儿啊?”
高战嘿嘿干笑两声,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说:
“咱这是小地方,有些事儿是难免的。你们也都知道,咱这儿十户里边有超过一半都是养猪、杀猪的,有几个好脾气的?一言不合动手是常事儿,只要不动刀子,局里也懒得多管。
再一个,不管怎么说,人家家里到底是办喜事,真要是把人带回局里,那张村长一家过后得让村里人戳脊梁骨戳一辈子。所以说,他们肯私了那最好,咱也就不费事了。”
说着,又和我碰了碰杯。
我把酒杯端到嘴边,迟疑了一下,又把杯子放回了桌上。
“咋了?怕查酒驾?回头把车撂这儿,打车回去,明天再来开呗。”孙禄说。
我摇了摇头,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烦乱。
发现‘二爷’躺在地上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查看了状况,那时候他的确已经没有生命征兆了,就像大双说的,他已经死了。
可是不大会儿的工夫,他居然又没事人似的活了过来。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戏班老板说的是‘您怎么又来这一出啊’。为什么是‘又’呢?难道之前二爷已经死而复生过一次了?
化妆镜里的那个倒影……难道真是我看花眼了?
我怎么越想越觉得,那怨毒的眼神,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还有就是刚才从二爷屯过来的时候,我总觉得这一路上像是有人在暗中跟着我们……
我正狐疑不定,忽然就觉得面前一暗。
抬起头,却见是一个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人来到了我们这一桌前。
这老人的身材十分高大,豹头环耳,样子很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