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苦哀求,要我救他的老婆和孩子,我只好教给了他一个方法。
郭森刨根问底的问我是什么方法。
我笑着说那已经不属于法医这个职业的范畴了,我没有义务向他汇报。
郭森不死心,让我别学马丽打官腔的那一套。
瞎子斜了我一眼,放下墨镜,靠在床头上像是自言自语般懒懒的说:
“村里有一半人都成了死不自知的亶鬼,只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亶鬼就会变成恶鬼。如果有人敲锣打鼓的把所有人都召集到祠堂,告诉他们,他们已经死了……”
瞎子抱着肩膀夸张的哆嗦了两下,滑下身子,没有继续说下去。
郭森忍不住打了寒噤,“那现在村子里……”
我看了看窗外,回过头问:“你能说得清村里的那些是人还是鬼吗?”
火车快要到站的时候,司马楠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摆弄了两下放在桌上,看着我说:“我把进山后所有的一切都录下来了。”
我皱了皱眉:“你打算报导出去?”
司马楠摇摇头,“我全删了。比起某些没意义的报导,不如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我很感谢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阴阳先生。噢不,是阴倌。”
下了火车,我说要跟着瞎子去他家,当面向段佳音问一些事。
刚说完,瞎子的手机就响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脸顿时哭丧下来,“佳音回老家照顾他爹去了。”
我一阵无语,只好打给窦大宝,想跟他一起吃顿饭,然后直接回平古。
没想到窦大宝说,他人已经在平古了,今天是季雅云的生日,是潘颖让他过去一起替季雅云庆祝的。
回到平古县,和司马楠分别后,我直接回了城河街。
当晚几人在季雅云她们家摆开酒宴,替季雅云庆生。
季雅云说凌红替她拍的那十二张照片已经寄来了。
我让她拿给我,也没看就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