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云没理他,加快脚步往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缓缓闭上眼睛,口唇开合,似念似唱的发出我听不懂的音节。
尽管她前面吟唱的我都没听懂是什么,但却听清了她睁开眼后说的最后一句:
“蛟鳞河村牛大方,去找阴司官爷报到吧。”
话音一落,‘狗皮帽子’更是磕头如捣蒜。很快,就从我和孙禄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牛大方!
那不是段乘风说的,当年村里的那个无赖懒汉吗?
他怎么会在车上?
我顾不上想个中环节,拉住季雅云急着问:“你是谁?”
季雅云像是刚从梦里醒来一样,看着我喃喃的问:“怎么了?”
“你是季雅云还是小雅?还是……”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那个名字我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
季雅云刚才的状态已经完全不对了,那些既像是法诀,又像是唱歌的‘鬼话’绝不是她应该会的。
我虽然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可我好歹是个阴倌,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她刚才唱的分明就是萨满巫歌,也就是东北跳大神的所谓的‘巫咒’!
“老……徐祸,我怎么了啊?”季雅云看着我,像是不知所措,又有些惶恐。
我用力甩了甩头,“没什么,没什么……”
我只觉得我头都快炸了。
要按照段乘风先前说的,村汉牛大方早在蛟鳞河出事那年就已经漏进河里死了啊。
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列火车上?
而且就刚才的情形来看,那分明是季雅云用萨满的法门把他给超度了……
“祸祸。”
孙禄搭住我的肩膀用力捏了捏,却是斜睨着季雅云,“那个牛大方,说的‘那些兵’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