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怎么了?”
“我先生姓杜。”
我反应过来,窘道:“不好意思郝……杜太太,口误。”
郝向柔嗔了我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来到村尾的一栋民房前,郝向柔直接上前敲门。
敲了没两下,破旧的房门竟‘吱呀’一声开了。
房门刚打开一条缝隙,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不对头……”我刚要去拉郝向柔,她已经推开门,一只脚迈进了门槛。
就在我把手伸向她的同时,门背后猛然伸出一只干枯的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了进去。
我猛地将门撞得大开,就见昏暗的房间里,一个面色枯槁的老人正从后边箍着郝向柔的脖子快速的后退。
“老八嘎!果然是你。”
再次见到老八嘎,我不禁暗暗心惊。
算起来他从陈皮沟逃走,到现在还不到四十八个小时,人怎么就变得又黑又瘦,像是具干尸一样!
不过,屋子一角的另一番景象,更让我惊悚不已。
一个十多岁,蓬头垢面,破衣烂衫,乞丐模样的小孩儿正倒在一摊血泊中瞪大眼睛,不住的抽搐。
他的脖子里不止一处伤口,而是整个脖子几乎都被咬烂了,破烂的上衣敞开,心口也有着触目惊心的撕咬伤口。
“混蛋!”我怒不可遏。
老八嘎像是没听见我的话,只顾勒着郝向柔,鼻子贴在她白皙纤长的脖颈里使劲闻着:
“女人……女人的血也许可以……女人的血也许有用……”
“放开她!”我急中生智,指着郝向柔大声说:“你知道她是谁?你敢伤了她,你就死定了!”
老八嘎这才像是发现我的存在,抬眼看向我:“她是谁……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