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寒风雪粒走到车头前,我的抱怨立刻变成了一后脊梁的冷汗。
大灯照射下,中巴车前头不到一尺的地方,居然横着一根碗口粗、接近一米长的树桩子。
我越发后背发凉。
刚才的车速虽然不能算快,可临近出城,怎么都有六七十迈呢。
真要一下子怼上去,不说翻车,失控撞树十有八九是免不了的。
“人呢?”高战不顾地上的湿滑,一条腿跪在地上,脸挨着地面往车子底下张望。
我不禁吞了口唾沫,赶紧也跟着往车底下看。
然而,除了车前头的树桩,车底下根本没任何东西。
我急着走到高战旁边,不等他起身,就按着他一起蹲在地上。
“你刚才看见什么了?”我问。字<更¥新/速¥度最&駃=0
高战神情还有点恍惚,用力甩了甩头,不确定的说:“刚才……车前头有人,就快撞上了!是……好像是个穿绿雨衣的家伙。”
见我不出声,他压低声音问:“是我看错了,还是我看到了‘那东西’?”
我用力闭了闭眼,心里甭提有多恨的慌了。
碰上这些个邪乎事我认了,可不带这么玩人的。
老子是阴倌,连普通人都能看见的东西,我都看不见,那特么还混个毛啊。
抱怨归抱怨,事到眼前,说什么都是屁话。
我凑近高战,低声说了两句,起身把树桩拽到路边。
这树桩特么哪儿来的,居然还带着绿叶呢……
临上车前,我对着高战朝自己的耳朵比划了比划。
回头上了车,我拿出蓝牙耳机,刚塞进耳朵里,就听高战“咚咚咚”上了车。
“靠,一截烂树桩子,可吓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