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织挣脱我,跑出两步,转过身面红耳赤的瞪着我,薄薄地嘴唇翕合,却没说话。
看着她狼狈的模样,我忍不住坏笑道:“你个子不高,但腿还挺长,刚才那个姿势倒是很合适。高度刚刚对应。”
我纯粹是犯坏,因为刚才顶那一下,我深深感受到了她的柔软和弹性。
没想到话音才落,纱织明显浑身猛一震,两眼瞬间瞪圆,却很快被一层朦胧遮挡。
她说了句日语,有点长,语速还很快。
没有‘字幕’,我哪里听得懂。
但我听出她声音发颤,闭上嘴后上下牙还咯咯咯的响。
郭森凑到我跟前,看着我,低声说:“她说的是……你是她的爱人。”
“你蒙谁呢?她说那么一大堆,翻译过来就六个字?”
“不是……啧,她是说——你是他的爱人,虽然你的样子有一点改变,但她确认你一定就是那个人。因为当初……当初她跟父亲学习柔道,想跟你开玩笑拿你练手的时候,你每回说的都是刚才那句话,而且一直都不告诉她是什么意思。”
我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看向纱织,嘴上却是对郭森说:“她能听懂字面,但不懂什么意思?那就是说,她是个处……是个姑娘?”
“我是姑娘!”回应我的是纱织,积聚在她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我没有毕业,跟着来到中国,我,一直在找你。你的朋友,大胡子和尚,说你在战场上被打死了。原来你没有死……”
“她精神真有问题。”郭森小声说了一句,但随即一愕,抬高声调道:“大胡子和尚?窦大宝?”
虽然不那么熟,但郭森是见过窦大宝的。
但凡见过窦大宝的人,都很难忘记他‘野火烧不尽,鼻风吹又生’的大胡子。
我也曾当郭森的面,提到过窦大宝‘小佛爷’的外号。
只能说郭森的记忆力是真牛掰……
我走到纱织面前,拉住她的手,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颤抖。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她说:“现在先不说旁的,我来这里,是要找一个人。我,需要你的帮助。”
纱织用力抹了两下眼睛:“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的!你还是爱我的……”跟着一下子重重投入了我的怀抱,哭道:“我讨厌战争……”
“我也讨厌。”我轻拍她的后背,却是朝郭森连连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