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疑问:蚌鼠贪财,可以寻到宝贝,但如果是找到个金疙瘩,就算死守着,像是人盘手串似的盘几十年……那金疙瘩不也还是金疙瘩嘛。它死守着到手的宝贝,不肯再去找旁的,那不就是‘一次性’的嘛?
见甄意外,实际是丁欢一脸苦瓜相无可奈何,附在瞎子身上的高乐嗤笑一声,却是把同样的疑问说了出来。
丁欢本人直挠头:“我是在家产败光后,过不了穷日子,才千方百计千辛万苦找来这么个玩意儿的。才到手,不就去办赵光弼的事了嘛。到现在,我一次都还没用过它,没想到……它居然是这种揍性。”
“诶!”唐泽突然再次说话了,“我知道怎么驱使蚌鼠干活。”
郭森转向他:“打算说出来吗?”
“当然当然。”
唐泽这会儿最怕的莫过于郭森了,因为其他人全都主张不带他,就只郭森坚持原则。但他却亲口说出,是他害死了郭森的祖父。
唐泽指了指我的裤兜:“你把它放地上,放地上应该就行了。”
“放地上,就行?”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决定试试。
再次掏出尸丹和蚌鼠,蹲身间,尸丹攥在掌心,只把蚌鼠放在地上。
小心翼翼像防贼似的起身,还没站直,蚌鼠就再次‘复活’又要往我身上蹿。
然而这一次,才刚蹿起来,就被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愣给拍回了地上。
蚌鼠又再坚持不懈地试了几次,但都被拍了回去,‘仗义出手’的是肉松,它好像是蚌鼠的克星,总能预料先机,赶在蚌鼠得逞前阻拦。
蚌鼠似乎也知道针对我绝不可能得手了,竟又转向郭森蹿了过去。
“把人丢开!”喊话的是半晌没吭声的徐福安。
以郭森的反应,话音没落,就已经把唐泽重重扔在了地上。
但是这次,蚌鼠也还是被肉松给拦截住了。
瞎子看出了门道,把自己一直背着的包摘了下来,兜开了挨个走到每一个人面前:
“身上有什么金子啊银子啊,反正是值钱的,都放包里,放心,只是先交给一个人临时保管,不然这财迷耗子怎么有心思替咱找出路啊?”
纱织等全都是人皮灯,身无长物,貌似蚌鼠对她们本身有点兴趣,但在肉松的狗拿耗子下,也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