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向餐桌,“清蒸鲈鱼、清蒸多宝鱼;糖醋鲤鱼、松鼠桂鱼……高队,这么点菜合理吗?”
“不合理。”高战摇头,“就她受教育的水平、经历、身份,乃至衣品穿戴,就算再喜欢吃鱼,也不会在正式场合,作为东主这样任性的点菜啊。”
“我觉得她这么点菜是故意的。”
“故意?目的是什么?”高战问。
“这我不敢说,目前只能初步判定,七个用餐人里,有一个不吃鱼,那就是死者。”
我看向老解。
老解道:“从死者头皮组织和其它部位看来,的确应该是存在l~ge过敏症状。
但是在死者的口腔里,并没有明显的鱼肉或者其它海鲜残渣。
死者这次有没有吃海鲜类,要等回去以后对提取的口腔内组织化验后才能有结果。”
说着,他向我递了个眼色。
这一刻,我对这表面不近人情的老前辈,看法有了彻底的转变。
他是面冷心热,给我这实习生表现的机会呢。
我感激地冲他点点头,对高战说,死者头皮和其它部位的异样,属于过敏反应遗留痕迹,她应该是近几天吃过海鲜类。
我问高战:“那个……美女老板娘,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高战笑了笑,拍了拍手里的文件夹,说:
“你也先别问了,我们,可以通过问讯笔录,绕过一些问题了。
坐东的老板姓赵,咱俩共同欣赏的那美女是赵太太。
死者,是赵老板夫妇共同持股的公司员工,曾是赵老板的助理,大约在半年前,被派到平古新开的子公司厂办做管理层。
三天前,赵太太曾经来平古厂办视察,据说她对死者的工作能力十分认可,一起吃饭的时候,不止一次亲自替死者布菜。
老板娘赏饭,不能不给面儿,哪怕是自己平常不爱吃、不能吃的。死者的过敏症状,应该就是在那一次造成的。”
见高战停下来看着我,我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