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压制不住内心的贪念恶念开始抢劫,这种贪念就会传染给其他正在内心左右摇摆不定的人,于是就变成了两个人去抢劫,最后演变成十人、百人、千人,最后所有人都沦陷了。
即便是一些内心依旧坚守的人,可随着周围的大环境改变,不时时的引诱之下,最终也亦是难以坚守。
于是,黟县沦陷了。
化作了地狱。
若是没有分水县事件的影响还好,起码这件事还是压制在内心深处。
可随着分水县事件的传来,撬动了这内心深处的封印,埋下了种子。
此时只是种子发芽而已。
造成的结果谁也无法想象到。
黟县、祁门、还有那绩溪和婺源,甚至连最后的歙县也……
士兵们,心乱了。
心乱了,则一切都乱了。
一人,数人可以临时责罚,当蔓延成超过了百分之50以上的士兵后,他们这些没有收到过正儿八经培训的将领就完全蒙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做了,惩罚,谁敢?
而且一开始谁也没发现这其中的问题。
甚至还要一些将领还以此为鼓励,率领大军去攻城略地,甚至直接放言谁能拿下城池,各种奖赏。
短短十日的时间。
歙州、衢州、婺州、池州、饶州、信州、处州、台州、湖州、常州、秀州、沦为方腊所占。
这其中,婺州、处州、台州、衢州、湖州、常州、秀州,乃是方腊起义后攻下眭州又进攻歙州,在进攻歙州后全歼宋东南第三将“病关索”郭师中部,大壮起义军声威,这七州乃是当地百姓见了方腊声威后自行起义,也有明教在这些地方煽动的作用,最后爆发了大起义,迎接方腊。
得了这么多起义军相助之后,方腊于是以“杀朱”相号召集结起义军,进攻杭州。
杭州是两浙路的首府,又是造作局所在地,花石纲指挥中心之一,聚集着大批官吏和富商、地主。
起义军攻入杭州,杀死两浙路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知州赵霆,积怨已久的群众,在杭州捕捉官吏,发掘蔡京父祖坟墓,暴露其骸骨。
各地农民望见义军的旗帜,听见鼓声,就跑来迎接。参加义军的更是“项背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