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被姜夫人的突然转变惊到了,有些没反应过来,“夫,夫人……”
不等良玉说完,姜夫人抢白道:“叫什么夫人,我夫君姓姜,叫我姜婶子,我女儿可比你要大一些,给我生的外孙都能跑了。”
“额,好,好。”
良玉感觉到,这是一个自己招架不住的人。
果然,姜夫人问了她一句一般人不会问的话,“你一个女娃娃怎么自己独自出来买房子住,你夫君呢?”
“额,我与我夫君和离了。”
良玉擦了擦汗,这位夫人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莫名有些心慌,怎么回事儿。
“和离了?
和离了你怎么还梳着已嫁的妇人头?”
姜夫人也没想到自己问了个这么尴尬的问题。
“额,我忘了,我也不会。”
良玉还真没注意这茬儿,不知道还有和离后要换发型的说法。
“不会啊,没关系,我帮你重新梳,来,跟我进内屋去。”
姜夫人为了弥补自己前面的失礼,很是热情的要帮良玉重新梳头。
良玉就莫名奇妙、混混沌沌地跟着姜夫人走了,等她醒过神来,姜夫人的手指已经穿插在她的头发间了,等姜夫人给她重新改了发型后,觉得她原先的发簪不太合适,便从自己的梳妆盒里找了一对银兔绞金簪插在了良玉的发髻间做点缀。
良玉连忙推脱,要将簪子从头发上拔下来,“谢谢姜婶子教我重新盘发,我学会了,这发簪贵重,良玉实在担待不起。”
姜夫人拨开良玉的手,将被扯出来一些的簪子重新推进去,道:“这簪子原是我女儿未嫁人之前带的,不知怎么混在了我这妆奁里了,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的东西,放我这里我也用不了,给了你正好,或许便是缘分,它在我这便是等你也未可说!”
良玉发现这位姜夫人比自己还能说,但发簪她还是不能要的,这无缘无故到刚接触的邻居家拿了人家一对金簪怎么也说不过去,“婶子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簪子既是婶子家已嫁女儿之物,良玉就更不能收了,婶子合该留着以慰自己思女之情才是。”
姜夫人将簪子簪好,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才是待嫁的女娃娃的样子嘛!这饰品就要有人戴它才有生气,不戴放着,久了就是破铜烂铁,这簪子给你带着,我看了比放着要宽心,你若真体谅我思念女儿的心,便多带着这对簪子来我面前晃晃!”
“可,可是……”
“哎呀,没什么可是,我是喜欢你,才给你的,你若是嫌弃,那便摘下来吧,啰里吧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