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训练场,他就往衙役的官房去了。
别问他为什么不去找县太爷,县太爷就是个偏心眼子,他要是真的找县太爷告李捕头的状,那才算是干到头了。
进了官房,他一眼就瞧见了虎子,“虎子,快,快,快,你们李头儿不知怎么了,在演武场不要命地练呢,你快去劝劝去,人哪能那样呢?”
虎子正和又来了县衙的高求平嘀咕呢。
听了演武场管理人员的话,皱了眉头,“啥事呢,我们头儿不是和常胜一块出去的么!”
高求平却是眼睛一亮,“你说李捕头正在演武场操练?”
“是啊,虎子你快去劝劝吧,李捕头将演武场都要给废了,那些个武器都叫他毁了个七七八八,连立着的碑石都没放过!”
说完了后,演武场的管理人员眼珠子转了转,又有些担心虎子到时候背后告自己小状,又将事情给描补了一番。
“我也不是心疼那些个死物啥的,只是李捕头这样死命地练,对身体也不好啊,我又劝不动他,更不敢阻拦了,还是你们去帮着宽解一下好,没得叫李捕头将自己给练伤了。”
虎子心里对李深还是很有感情的,听了当即便往演武场的方向跑去。
高求平看虎子去了,忙也跟上去,李捕头搁演武场操练,这样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头儿,你咋了这是?”
到了演武场,虎子看着台子上一片狼藉的样子,也是目瞪口呆的。
往日从没见老大这样过啊,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叫老大气成这个样子?
李深知晓演武场又来了人,见是虎子,终于停了下来。
他微微垂着脑袋,胸口不断起伏,微微喘着粗气,却没有回虎子的话。
他身体已然累了,可是他胸口的那口气还是不曾顺下去。
苏良玉那些决绝的话,犹如刮骨钢刀,将他整个人凌迟了一遍,甚至他都有些分不清,这是汪文芸在骂自己,还是苏良玉在骂自己。
两个女人的脸仿佛交织在了一起,一样的厌恶,一样的痛恨,甚至一样的避之不及。
这一些场景画面,在他的脑子里不断呈现,也不断揪扯着他的心脏,他受虐般的对着地面挥去一拳,大理石铺就的地面竟是隐隐裂开了一丝缝隙,同步的,他的手开始淌出一抹血色。
手上的痛好似叫他清醒了一些,汪文芸和苏良玉总算不再时而交错了,只剩下苏良玉说的那些话还在脑海里回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