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头,那谢诚序就是个表面光的,实则内里没什么生意经,那些做生意的门道弯绕,他恐怕连入门都没有,你不知道,他这回之所以能叫我算计得这般死,他自个是贡献了一大半功劳的。
他与他自己在府城的入货渠道人间根本就是一笔糊涂账,完全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一点思虑都没有,也不知是被人坑了多少回了,人给安排的送货的完全就是糊弄他罢了。
我这次,虽存了坏心,可也算是帮他看清了做生意里的这笔弯绕账,叫他吃了教训,但也送了经验给他,以后再做生意才知道要自己去谨慎落实了。”
李深看着侃侃而谈的高求平,面上带出了些讽刺来,“那谢诚序还真得谢谢你这大恩人了,且再说说你后面的打算吧!现下谢诚序已经到了县衙报案,你应该也不想真的为这事再次回到县衙监狱逛逛的。”
“李捕头你的意思是什么?”
高求平谨慎起来了,他还是没搞清楚李捕头这是站在哪边,不敢随意表露自己的心思,“我自然是按照李捕头你的心思来办这事儿,我本也不缺钱,更犯不着,为这三瓜两枣的事儿,将自己陷入这样的地步来。”
“按我的意思来?
我可从来没有授意过你去寻谢诚序的麻烦,我与你也没甚交际,更谈不上交情,你一口一个听我的意思,倒是叫人容易误解。”
李深根本不接高求平甩出来的锅,将自己与高求平之间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高求平这时候总算听出了李捕头的口风来了,原是这么个意思,果然是个奸滑的,怪不得周捕头那个心眼子比筛子还多的老东西,都斗不过这位,原来也是心眼多的。
既不想担上名,又想得了好处,还不想为此多付出,打得一手的好算盘啊这是!听说这李捕头家里也有好大一摊生意在,这头脑心眼,往后家里可得避讳着跟这人做生意,没得叫坑个狗吃屎,还出不来那种。
高求平心里暗暗骂李深心黑手狠,自己为他做了事,叫他得了利,没落个好不说,还叫他给这样恐吓了一番,着实也是恼人得很。
“呵!瞧着是我看错了眼,李捕头对那谢诚序还真是没有起意见,是我多生事给误会了,也麻烦了李捕头受我连累。
这样,我回去就将布料送来县衙,就叫李捕头说是找回的,如此,我虽亏些银钱,倒也算赎罪了。”
李深给出了高求平一个淡漠的眼神,“好啊,此事能这般解决,就是最好了。”
高求平有些不敢相信,这李捕头来真的?
直到又听见了李深提醒的下一句话。
“对了,记得将那些去劫货的人也一并送进县衙里来,毕竟,办案首要是抓到罪犯,其次才能追回损失,没得单单找到了货物,罪犯不见半个的道理。”
高求平:……
“李捕头,我刚刚就是说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哪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