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石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县试取得了名次后,对于学习下了无比的苦功夫,可这一切坚持,都抵不过孙夫子临行前给他说的几句话。
孙夫子说:
“我与良玉的姨母得要去府学探亲,这一走至少得是一个月的时间,家里就剩了良玉、小天和三儿几个孩子,你这县试也赶在了这段时间,我怕是不能为你县试送行了。
良玉近来相看的郎君也不太如意,她约莫着心情也不佳,我虽嘱咐了良玉此事,但她不一定能办的妥当了,所以考试的那一应东西,你可能得要自己去问着办置了……”
孙夫子的这些话,他一字一句都记得,因为他拿在心里反反复复回想了不下百遍,生怕自己不能理解了孙夫子的意思。
往日里,孙夫子是绝对不会对自己提起苏姑娘的,孙夫子是进士出身,做过官,对于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十分克己复礼,绝不会贸然对外男提起自家的姑娘。
可这一回,孙夫子不仅对自己提了,还说起了苏姑娘的一些较私密的事情,如今读书多了的郑石,怎么会品不出孙夫子透露出来给自己的意思呢?
所以,他愈加希望自己此次能够在此次县试中考取一个好名次,他死命抑制住自己的欢喜和冲动,逼迫着自己在县学里读书学习,可如今县学都放了假,他也已然复习完了好几轮,自恃有一定的把握了,又临近考试,便有些耐不住心思了。
他想去看一眼苏姑娘,不敢多想别的,哪怕苏姑娘只给他一个客气的笑脸,什么话都不说,他都欢喜,他都可以当做苏姑娘对自己的鼓励。
可同时他又有些不敢去,孙夫子透露出来的意思只代表着孙夫子,可苏姑娘却不一定了,毕竟自己如今各个方面都没什么拿得出手,甚至比一般人还差了好几截。
苏姑娘本就近来心情不佳,自己再贸然上门去,恐怕也是给苏姑娘添麻烦,甚至是叫苏姑娘生闷气。
郑石想想这些可能,心里便不安,也就不敢轻易动作,顾虑和心思在身体里打架,郑石也就只能不时的在房里焦躁的走动,根本看不下去书,只能等着两方中的一方取胜而出,方可平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