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
黎密摸着自己爱惜的脸上的疼痛处,再听见欺师灭祖的孽徒那急促的问话,心里那叫一个恨啊,恨得牙直痒痒,恨不得一口咬死这混账孽徒才好。
“老混账,什么法子,赶紧说!”
收了手的李深离着老混账并不远,他心中知晓老混账现在没了药是完全无法奈何自己的,便再次举起了自己双手,做出攻击的样式,以此向老混账表达自己的态度。
黎密恼得手指都颤抖起来,“你真是对那姓苏的女子痴心了不成?
人家心里根本都没有你,说不得,她都已经跟与他同行的那个男子在某处安了家了,你非得知晓人家消息做什么?”
李深一张脸始终都是阴着的,闻听了黎密的废话,什么都没说,径自一拳又上了黎密的脸。
黎密连不迭地后退,险险避过了李深的九成力道,又在脸上添了一道痕迹。
黎密气急败坏地捂住脸吼了出来:
“真是疯了你,停下,不说废话了!”
“我手里有一股军中势力在这钦州,但如今能起的作用不大,我可以将他们交给你,任你自己去安排,你要是能做到在平南侯府世子的眼皮子底下,将这股势力渗入进去并发展起来,找出那姓苏的姑娘不是轻而易举么?”
李深眼里的暴躁一丝没少,声音冷冽:“老混账,你真当我傻不成?
你来到这古德县停驻这么久,必然是在盘算着些什么,我本不想管你的事,可你不该将主意打在我身上,甚至牵连了我的家人和其他人。”
黎密摸了摸自己脸上和身上的伤,脸上的愤怒诡异地全部消失了,他长叹出了一口气,想寻一张椅子坐下,却发现屋中的陈设早已在两人的打斗中全部遭了殃。
拢了拢身上已经不甚体面的衣袍,他直接就地坐了下来,仰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李深。
“我说你今日怎地这般疯,原来是早就看出了端倪,也对,你这小混账脑子跟寻常人不一样,天生就不纯善,我也没想能瞒着你太久,原只想找个借口让你进来罢了……”
“我来古德县确实是有所图谋,兹事体大,我是想徐徐图之的,想着慢慢跟你磨,没想要闹出大动静,哪里知道那什么狗屁平南侯府世子,突然起了反心,一下子搅动了整个钦州境内的风云变化,不仅仅打乱了我的计划,还叫吃了好大个亏。”
李深听着这些面色并无好转,黎密瞧了,眼皮子跳了一下,继续说道:
“你的家人和姓苏的姑娘那里,实在是怨不得我的,我从未想牵扯到他们,只是盘算着你而已,如今这般,全都怨那该死的平南候府世子,你有气,尽管找他撒去,别冤枉我啊,我也气着呢,恨不能弄死那坏了我计划的杂碎世子!”
李深又是一脚,踢翻了滚在自己脚边的一个烛台。
“老混账,你好意思说苏良玉的事情不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