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师傅,你这头发咋回事啊?
别是坏事做多了,晚上叫鬼剃了头吧,啧啧啧,怪不得师傅你要说上面那位是已逝去的太子殿下呢,原来是阳火低迷,见鬼了不是!”
将黎密冷嘲热讽了一番,李深转换了目光到震惊得不能说话的太子身上,
“诶,上面那位,你可快些找个得道的高僧或者道士瞧瞧去,别是跟着我这丧良心的师父混久了,沾染了他的业力,真叫亡魂缠住了,白白丧命啊。”
“李……李深啊,那真是太子殿下啊,他是活着的太子殿下,你可快别浑了。”
县太爷看着故意生事的李深,头疼得厉害,赶紧就上前拉扯住李深,“你气你师父可以,太子殿下你可不能造次啊!”
李深瞟了一眼县太爷,继续装愣,“啥,他真是太子啊,没死的太子?”
“这,我这以为我这无德无能的师父,被鬼迷糊涂了,故意诳我呢。
原来真是太子,都怪这老混账素日里不靠谱惯了,竟是叫我判断出错,以为是不知打那来的魑魅魍魉呢,真是不知者不罪,见笑了!”
李深扯出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对着县太爷笑笑,又对着太子笑了笑,太子瞧瞧气得回不过气来的黎先生,再瞧着威武匪气的李深,眼皮子莫名齐齐跳将起来。
黎先生先前说的,怕是没有夸大其词,他的这位爱徒,性格方面是真的有些一言难尽……
“咳咳!李郎君不必客气,吾视黎先生为恩师,李郎君为黎先生爱徒,吾自当以兄弟之礼待之,些许误会,不值当上心,话开了便罢。”
“哦,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就依着你之言,我认下你这个师弟了。
你也不容易,叫老混账看上眼,吃了苦头了,我作为师兄,以为能帮衬你的,还是会帮衬一二,毕竟有个正常的师弟,也不容易。”
李深眼睛一眯,立即顺着杆子往上爬,径自定下了名分来,黎密气得手指颤抖说不出话来,索性直接顺手捞了个凳子对着李深砸将过去。
李深一闪,避开了砸过来的凳子,“师父啊,你这双脸躁红,浑身都似乎是在痉挛,可别是生了什么急病了,又或者叫鬼上了身?”
“别急,我听人说,这人招惹了邪物,用黑狗血或童子尿可解,当下黑狗血怕是不好找,童子尿或是可以寻寻。
等着啊,我这就帮你问来。”
李深看着黎密气得直喘粗气的样子,面上终于闪过了一抹痛快,嘴角噙着笑凑到了太子殿下身边:
“师弟啊,你师兄我成过亲了,县太爷娃娃都有了,自是没了童子尿,师弟你瞧着倒是年轻,不知道是否还留着那宝贝啊?”
太子一张清俊的脸顿时通红,看着李深说不出话来,他真是没想到先生的这徒弟,竟是这般……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