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叔将担架绑好的同时,他低声对我道:“这人来者不善,咱不能听他说,回去还是得好好帮老爷子查查。”
我点点头。
这是自然。
只要是个智商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听信一个在半路上忽然堵自己门的男人。
我们甚至连他的脸都看不到。
将爷爷放到担架上休息了片刻之后,爷爷的呼吸逐渐变得舒畅起来。
大小刚刚合适,我们也顾不得拿这么硬的木板抬老爷子多少有些颠簸,二人一阵倒腾,将爷爷往外抬走。
男人就在一旁看着,不说话,也眼睛不眨一下。
直到最终我和七叔一前一后抬着爷爷走出门去,他才轻飘飘的向我问。
“老头是不是把《走阴实录》也传给了你?”
我当时走在后头提着担架,听到这四个字,脚下差点就一软,摔倒在地。
好在我立马反应过来,稳住了下盘。
心中对着男人颇有责怪,而且我记得《走阴实录》只有我们自家人才知道,他怎的会听说过?
疑问与埋怨,放到嘴上便是冷冰冰的言语。
“与你何干?”
那男人被我这么一骂,居然笑了出来。
“好个倔脾气,有点老头那副样子了。”
一边说着,我感觉肩膀上忽然搭上了一只手,温度不凉不热,但力道却极大,我原本想继续往前走去,却迈不动半步。
这手正是来自那男人。
我顿时更着急了,心中相比于诧异,更多的是害怕。
要是现在动起手来,我怕伤到已经晕过去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