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人交给这个赵妈妈,让她好好问问再好生管教。主家养着这些人不是让他们吃干饭的,若干不了这差事就趁早打发了!这等琐事也要主家亲办,养你们何用?!”
韩中哲说着一抖衣衫便要起身,佩儿却猝不及防地一把抱住了韩中哲的腿,以命抢地哭求到:“老爷这是送佩儿去死啊!那赵婆子本就是蓉小娘的人,佩儿回去哪还有活路?主君,主君您明察啊!”
韩中哲嫌恶地一脚就踹了她,佩儿那柔弱的身躯哪经得住一个大男人如此用力,霎时就像一个布娃娃般被甩开去,狠狠地撞到了门框上。可佩儿顾不得疼,拼了命的像丧家犬般又连爬带滚地爬了回来。死命地拽住韩中哲的裤脚就是不撒手。
“你这泼奴,竟敢要挟主家,还不给我拉下去!?”
韩中哲几乎是暴怒了,老太太见状冷冷地发话到:“快些住手吧,主君既发了话,哪有不给你公道的道理?”
她顿了一顿,又冲着韩中哲说到:“一个管家婆子不过是遵照着主子的命令办事,出了事只拿干活的来填埋这算什么道理?家事就如国事,岂可因琐碎便想躲懒推搪?更何况如今出了人命,小不治则乱中庭,主君可是要等着事情闹上公堂?!”
韩中哲心中好生懊恼,一顿早饭窝了一肚子火气,但到底是不敢公然忤逆母亲,只好忍着性子回应到:“母亲教训的是,孩儿只想着母亲劳累数日,受不得这许多杂事烦扰,倒是孩儿思虑浅薄,没有母亲这般深思远谋了。”
老太太这才缓了神色,传令将一干人等都唤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