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弄回财宝,只能靠陆虎这个狗贼。
裴尔毕放下一向高傲的官架子,低眉顺眼陪着陆虎走到他的军帐,挡在门口对军土们道“陆将军一路风尘,想来也疲乏了,你们且先回去吧,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跟在陆虎身后进了军帐。
帐内现下只有陆虎,雅娜丽,安世珠和老仆役几人,裴尔毕对老仆役比划几下,意思是让他到门外守着点,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他有重大军情要谈。
看着老仆役出了营帐,裴尔毕扑通一声给三人跪下了:“各位捉生大人,无论如何要拿住那狗贼,帮本将追回财物,在下感激不尽。”
张玉能认陆狗贼做叔,为了钱,我裴尔毕给叔和婶下个跪也无甚不可。
陆虎三人面面相觑,三观尽毁,节操碎了一地。
“那贼是何模样都不知道,如何帮你?”安世珠瞧他不起,不想帮忙。
陆虎心里分析:贼抢了许多财物,不会太过招摇,一定先把财物藏匿起来,留待日后慢慢享用。
他又抢了军用马匹,天一亮如果再在大盛境内现身,无异自投罗网。
定是跑到境外去了,挑虎口堡下手就是这个目的。
这冰天雪地的,他不想暴露踪迹,就只能沿着大道走。
通往境外只有一条道,就是自己去鄂伦特部那条道。
如果能知道此贼的相貌特征就好办多了。
“他蒙着面,穿一身黑,也看不出长什么模样呀。”裴尔毕仍在地下跪着,大有你们不答应帮忙,我就跪着不起来的劲头。
“再仔细想想,仔细想想,那贼还有什么特征没有……”陆虎心道你若是想不起线索来,愿意跪就一直跪着吧。
“啊,我想起来了,他右手小指掉了一节手指头。”裴尔毕声音提高了许多,有一种小学生心算出两个一百二十五相加等于多少的兴奋。
这兴奋暂时压住了痛恨:那贼踩着他的肚子,掐着他的喉咙,让他不能大声喊出来。
一拳一拳没头没脑的往脸上揍,硬是敲掉了两颗大板牙。
见他还不交代就生生薅掉第三颗。这损贼手劲儿真特娘的大。
正是拨这颗牙的时候看清他的小手指缺了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