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起床掌灯,刚打开门就看见吉日一脸怒气。
“阿日,你这大晚上跟谁置气呢,门都要被你拍坏了!”
“年叔,铺子被人砸了,我过来就是说一声明天的馒头怕是供应不上了。”
陈年刚刚还打着哈欠,一听馒头没了,顿时就来了精神,说道:“什么?馒头供应不上了!明天我还打算多蒸五斤呢,今天根本不够吃的!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吉日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回城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陈年听完也有些惊慌,说道:“阿日,你这下闯了大祸了,这下陈府也没办法保你了!”
吉日不以为然,说道:“舍得一身剐,我定要叫那姓甘的血债血偿!”
说完,便离开了陈府。
陈员外此时并不在卧室,而是在书房会客。
“柴荣兄,难得你路过获泽,到我府上一叙。我们这一别,少说也有十年了吧?”
原来那男子名叫柴荣,身着素绢长袍,腰间玉佩缀着长长的流苏,一身英武之气。他朗朗笑道:“若不是你当年执意解甲归田,朝堂之上岂能少得了你陈庭靖的位子?”
陈员外却不以为然,说道:“冲锋陷阵也不过图个安宁自在,何况今日那馒头,你不在我府上,别的地方能吃到?”
柴荣舔了舔嘴唇,大笑道:“还是陈兄会享受,这馒头确实非同一般,你叫我如何还啃得自家大饼?”
说罢,陈员外笑骂道:“我能亏了你的嘴吗?明日再好好吃它一顿,回头我叫那阿日也教教你家下人如何做这馒头。”
这时,管家陈年捧着托盘送来宵夜,俯耳在陈员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陈员外大惊:“什么!馒头吃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