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敌斩将威名远,弈棋刮骨气如虹。数千秋,论忠骨骁勇,何人同?
紧接着,醒目一摔,吉日负手离场。茶馆里众人还没从关云长的死讯中缓醒过来,便被一首《满江红》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
“论忠骨骁勇,何人同?陈兄,你以为这关云长此生如何?”柴荣满面春光向陈庭靖发问,而陈庭靖的脸色仍略显苍白。
“哪个男儿不想如此痛痛快快地过一生呢?”
柴荣听到陈庭靖的话,不以为然,说道:“周先生那句话说的确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关云长到底还是死在了自己的狂傲之下。”
陈庭靖摇摇头,说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可有几人能如此精彩地过活?关云长此人,当为世人谨记。”
一楼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这关公像是那朱木匠雕的么?关二爷死后显圣,斩奸除恶,保得家人,这一尊像真该请回家去!”
或许只是听完书的无心之言,但一石激起千层浪,茶馆顿时热闹起来,有腿脚快的已经往骏岭跑去找朱天启。而二楼的几个富户倒不紧不慢,既然陈庭靖用一天的功夫就能请朱木匠雕出比原来更加精细的关公像,那么只要银子开道,这几步路谁先跑便不重要了。
关云长的书讲完了,周先生的身份也不必继续。吉日回到房间将行囊收拾好,把东西送到医馆,褪去假须假发,准备照顾母亲一段时间,然后再与甘良做计较。
而甘良回到老屋以后,腿脚越发疼痛,还隐隐有些发胀,他让老七扯下纱布一瞧,一阵散发着恶臭的脓水流了出来。甘良顿时脸色铁青,咬牙道:“好你个老不死的,刮骨的事情几次三番推脱,竟然还给我暗中下药!老子这条腿,你准备拿命来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