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一听,顿时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去自家的牢房里蹲几天就结束了,当时满心欢喜,谢过甘霖宽宏大量,毫不犹豫地去往了县衙的牢房。
而另一边,吉日和吕轻舟都在医馆里,一个平静似水,一个面带愧色。吕轻舟问道:“阿日,你是不是早就算好有这么一天?”
吉日说道:“贱必有天收,不用我去算,以甘良的为人总有犯下众怒的时候。倒是吕先生,你真的不打算指证甘良打伤你一事么?”
吕轻舟叹了口气,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甘良这次本就要蒙受大难,不死也得脱层皮,我如今身体安康,何必做那落井下石的勾当?”
“吕先生真是医者仁心,非常人能比。”吉日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但最终也没说什么。
“正是行走江湖,才让老夫不愿意去与官家有太多瓜葛,”吕轻舟仿佛回忆起了当年,“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你不会得到想要的那个结果的。”
吉日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如果现在扳不倒,那就以后去做,如果律法制裁不了他,那就让公道来说话,郎朗的青天白日,我就不信他能只手遮天!”
想到这里,吉日不禁后悔没有借周先生这个身份去讲上一堂《窦娥冤》,而今再想找补已然晚了。
“对了,刘喜!那家伙平时唯唯诺诺的,可真要说获泽城消息谁最灵通,六必居必然算在其中!我爹的死讯还没好好探查呢,他一定知道那天是哪个官差衙役出了城去征税的,如果还是这个甘良,我必叫他血债血偿!”
吉日突然来了精神,辞别吕轻舟,急急忙忙往阔别许久的六必居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