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信的使者脸色苍白,但是紧咬着唇,一脸的决然道:
“新皇说了,这是死命令!”
“必须这么做。”
天灾人祸。
男人的脸色瞬间便是苍白了许多,肉眼可见的颓势了下去,坐在了椅子上,望着远处水势滔天的沧江。
这一切的道理,他是知道的。
沧江水泛滥,治水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在人口少的地方掘开河堤放水,防止淹没更多的良田和百姓。
这是天下人同一方人的抉择。
可是为何新皇的心这般狠,掘开河堤地方的百姓就是无辜受难,死伤更在千计万计......
如此这般,他却也只能照做。
依旧是暴雨,千余名披着甲胄的骑军冒着风雨行在官路上,任由雨水沿着甲胄纹络缓缓流下,丝毫不为所动,剑戟森森,沉默肃杀。
除了沙沙的雨声之外,就只有甲胄碰撞声和马蹄声。
为首的正是那名男人,他的眸子无神的望着眼前跪倒在地上的近千名百姓。
那一名长髯挂胸的老者,拄着拐杖,一点一点的靠近他,跪在了他的面前,声音沙哑道:
“郡守大人,求求您留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实在是一把老骨头了,不忍背井离乡......”
“草民给您磕头了。”
“......”
鲜血混杂在雨水中,染红了草地。
男人望着比他父亲年龄还要大的老者,心中在滴血,可是命令是死的,他在这一切面前又能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