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不想去,外面都下雪了,很冷的。
砸门声一直在响,没完没了且越来越凶。
杨玉堂父子的性格在很多方面都有些相似,例如说什么就是什么,倔的很。
向晚认命的爬起来,戴了围巾和帽子,套上宽大厚实的羽绒服出门去找人。
保姆给的地址是家小酒馆。
这家向晚熟。
破破烂烂的,空调和没装差不多,最里面有面铁门,推开了便是台球室。
向晚站大门口不太想进去。
门口挂着的风铃响了。
老板娘拎着拖把出来瞧见向晚惊喜了一瞬:“晚晚,好几年没见了,新年好啊。”
向晚弯了弯眉眼,甜甜道:“老板娘新年好,杨玉堂在吗?”
“在的在的,老位子。”
向晚有些怔松。
他俩的老位子是向晚学习的位子。
杨玉堂从前霸道的很,不管她是不是在图书馆,不管她论文还有几天就要交了,说出来玩,向晚就必须要出来陪着他玩,不然就要扔了她的书包。
大四上学期,刚处的那半年,向晚这辈子第一次挂科,而且下学期就要实习了,根本没时间再复习补考,也就意味着考研离开他泡汤了。
哭的很惨很惨。
后来实习了,杨玉堂每晚拉她来小酒馆,他在外头跟群头发五颜六色的小混混打台球,向晚在隔了一面玻璃的临时布置出来的小房间里复习。
安安静静的,计划着考研离开杨玉堂离开这群她好讨厌的人。
计划却总是赶不上变化。
杨素把她省吃俭用攒了好几年的学费偷走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