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徐白,总要结束。
不是现在就是杨素的事解决后。
时间久了,伤人伤己。
她不想自己一年余载才恢复如初的心再次碎成了修复不了的碎片。
向晚嘴巴开合半响启唇。
徐白开口:“还有,我们俩以后会结婚,一天二十四小时,少说要在一起十六个小时,日日相对,没道理我不看你的脸,要去看你的后脑勺。向晚,我接受不了。而且……你会委屈。”
向晚沉默低头。
徐白很执拗的要抬起向晚的下巴。
向晚手按住:“徐白,这两年在香舍里我做的是记者,采访最多的人你知道是哪种吗?”
徐白手指摩擦着她下巴的细腻皮肤没说话。
“是战后创伤应急综合征患者,他们亲眼目睹了死亡,在战争结束后经常回想起或者是做梦梦到战争的场景,抑郁、恐惧、焦虑、幻觉、妄想等等,将他们折磨的不人不鬼,整整两年,确诊的患者中我不曾见过任何一个人痊愈。”
向晚轻轻的叹了口气:“还有陈峙,他做不了医生了,因为被鲜血刺激,这么多年的医学生涯就此抹灭,心理疾病远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你说一天二十四小时我们要相对十六个小时,你接受不了不能和我对视,我也接受不了,最接受不了的是夫妻不能手牵手站在阳光下,不能像正常人一样面对面的笑,徐白……心理疾病是我们之间跨越不过去的一道鸿沟,在黑暗里相拥,那是老鼠,不是夫妻,你明白吗?”
徐白心口隐约有些犯凉。
向晚接着说:“还有,我不是个人,这句话不止你说过,杨玉堂也说过,他的事暂且不提,就说你身边的人和事。唐雪、柳川、你爸、徐瑶、唐康、江州、项宁,江州养着的那个被我弄流产的小姑娘还有……”
向晚想说柳眠。
却说不出来,这个名字,只是提起便会心口抽抽的疼。
抿唇半响道,“徐白,我不管你在想什么,就凭我们不能牵手在阳光下,还有我的不是人,我们就不可能走在一起了,别再挣扎了,这是事实。”
向晚还想再说,话语被打断。
“小叔。”
声音软甜,带了些雀跃。
向晚怔了下,探身子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