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愣住。
“我们是兄弟,我和他从前的关系不比他和陈峙的差,你说我了解徐白多少?”
邓柯叹气接着说:“向晚,徐白这人很自卑而且很高傲,听不进别人的话,又在意别人的眼光,他不是什么冷漠和高傲,就是个彻头彻尾没人要的自卑倔强可怜虫。”
“可你呢?自私、凉薄、养不熟、向晚,我和你谈之前观察了你整整一年,又和你谈了一年半!后来又纠缠了一次,我比谁都确定,你这种性格的,和徐白从刚开始就不合适,就算他再给你买十年的豆浆包子,跟着保护你一万次,再喜欢你爱你!血淋淋的现在就是下场,你俩从根上开始算就是不合适!说破大天也是如此!”
向晚朝后退了几步,脸色有些白:“你接着说。”
邓柯接着又说了很多。
说知道徐白得病后偷偷的去看了他几次。
一个人被关在宛如白昼的房间里,就那么光着脚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死了的雕塑,但还偏偏好好的吃饭,好好的喝水,说要好好活着,健康的活着。
接着说起他小时候,将从前自卑可怜的徐白一点点的剥给了向晚看。
邓柯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去年订婚了,未婚妻是个小县城出身的女孩,单纯、善良、爱笑、很温柔,不嫌弃我是个妈宝男,也不说我懦弱,更不抱怨我有个强势的姐姐,她说她喜欢我,只要是我就好,别的都不在乎。”
“向晚,我不自卑,但尚且需要这种有安全感的爱,徐白这种自卑到病态的呢?你觉得你这种凉薄自私只想着自己的适合他吗?”
邓柯走了很久,向晚才关了门,一步步的走去花瓶旁边,慢悠悠的移开,打开纸。
是张检测报告。
向晚手指轻颤,在上面的字上摸了摸。
徐白:男。
编号039。
曾接受心理诊疗师干预38次。
精神科医师治疗72次。
第197次检测。
住院史。
爱心六楼诊疗院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