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睁大了些眼睛：“在听的。”
安然默默的看了她一会，扬声叫来保姆：“给我拿面镜子。”
向晚强打起精神：“要镜子干什么？”
“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安然将镜子竖在她脸前。
向晚眯眼看了会，随后疑惑的皱眉。
镜子里的人怎么有些陌生。
的确是陌生，蔫蔫的。
眼底黑眼圈很重，下巴尖锐的不得了，像是自己又不太像。
向晚摸摸脸，镜子里的人也摸摸脸。
半响后将镜子盖下，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
向晚：“我好像是太闲了，睡不着。”
其实不是闲。
是紧绷的。
面对徐白时，脑子里像是提起了一根弦，崩的紧紧的，时刻关注着徐白的一举一动，表情动作眼神，小心翼翼到草木皆兵，唯恐一个不小心刺激到他。
尤其是三天前在餐桌那轻而易举的看见他刚出炉的最新一期精神检测报告。
健健康康，和常人无异……
可是她做了太多功课了。
徐白这么严重的病不可能会这么快好转，这么看的话……只能说明徐白……知道她知道了，篡改检测报告的原因只能是宽慰她，真实情况可能比原来还要遭。..
向晚不知道这三天自己到底睡没睡，只知道很疲倦，提起精神笑道：“安然，我吃褪黑素不太管用，你能不能找人帮我开点安眠药。”
安然沉默半响，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