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皱眉看去而复返的医生。
陈峙眉眼出奇的冰冷,环着胸冷淡道:“你说谁?”
“向晚。”
安然开车带陈峙过去的路上把向晚的情况简单讲了一遍。
很瘦、很苍白、没精神、一双眼睛像是盈满了死水,平均三秒看一次大门,明显是在等自己的老公,老公回来眼睛会亮一些,紧随其后,便像是乍起了浑身毛的猫,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惶恐又紧张的伺候他。
“像是在对待……”安然抿唇找一个形容词:“随时会夭折的孩子。”
陈峙唇线抿直,一言不发。
按着安然的指路,将车开去了徐白和向晚现在住的院子。
不算大,最起码远没有香舍里向晚住的院子大。
最关键的是……
陈峙细细的打量院子门口还有院子里面肉眼可见的摄像头。
“一二三四……”陈峙数不下去了,开车门下来。
院子大门是栅栏式的,外面围了一圈铁网,从外面看得见里面,但是想进去只能走大门。
这会站直,轻而易举的瞧见向晚在大门口的躺椅上坐着在看书。
四月的天还穿着毛衣,安安静静的,看着很暖也很……病气。
陈峙仔细的看她的眼睛。
果然像安然说的,平均三秒看一次大门,可明明自己就在大门旁边站着,却像是没看见。
陈峙舔了舔后槽牙,回车上准备给徐白打电话。
对面却已经先打了进来。
“不滚回香舍里,来我家什么?”
“与其盯着监控看,不如在家守着。”陈峙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