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院长他们都落座了。”尤里拽拽他。
陈峙回神,朝手术室迈进一脚,沉默半响后把脚收回来:“我出去打个电话。”
徐白的电话一打就通。
陈峙:“孩子丢了?”
“呦,我以为你不会给我打电话。”
“是丢了还是被带走了。”
“被带走了。”
“谁?”
电话对面沉寂半响吐话:“孩子的舅舅。”
陈峙挂了电话,手撑着桌面陷入长久的沉默,卫生间隔板不停的被轻叩。
男同事疯狂敲门,说所有人都在等着他这个主刀医生。
陈峙额头抵着卫生间隔板,半响后吐话:“换医生吧,我不行。”
再否认也还是不行。
陈峙在和贝贝离婚后症状缓解了不少。
后来贝贝去世,不知道因为什么,他再次报名去了境外,只是一个月,狼狈而归,心病再次复发。
陈峙为了回到原来的状态付诸了无数的努力。
但不得不承认,就是不行。
捏着刀划破人的血肉时会想吐。
反反复复的想起那时在境外亲眼看着恐怖分子的所作所为。
这是心魔,不除这辈子他都再也不能堂堂正正的捏起手术刀。
更不要提如今脑子里不是开膛后的一系列操作,而是……陈贝贝那个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