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逃票,顾亚辉手里握着张票,心不在焉的一直在追随着那道身影。
好不容易上了车,人太拥挤,那道视线又从顾亚辉视线中消失了。
顾亚辉被挤到脸都变形了,他一边愤愤的在心里咒骂自己吃饱了撑的,一边找座位。
好不容易挤到座位旁,看到上面坐着个抱孩子的妇女,顾亚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开口叫人起来。
以他上次坐这趟火车的经验,叫了对方也未必起来。
何况是个抱孩子的。
唉,他这该死的同情心。
他着急落座,又踮着脚尖,在车厢里左右张望着,他看到陈若琳是上了这节车厢的,应该就在前面没错。
结果他瞅了半天,没看到人。
车厢这会实在太乱了,旅客各种手提肩扛,光是东西都多的放不下。
座位谁抢着算谁的,很多务工民工大哥也没钱买票,逃票的一会连座位底下都钻进去了。
顾亚辉往前走着找了半天,终于在最前面的过道上看到了被挤成夹心饼干的陈若琳。
她站在那动弹不得,看着很无助。
绿皮火车发动,车上没刚才那么吵闹杂乱,顾亚辉慢慢的往陈若琳那边挤着靠近。
挤到中间,被过道里一个睡觉的大叔挡住,实在过不去,顾亚辉也不敢过去。
现在挤到她跟前,说啥呀?
大眼瞪小眼,岂不是很尴尬。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一会下了火车该如何跟她搭讪。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被啥玩意附体,意志不由控制的上了火车。
顾亚辉早上起晚了,为了赶火车,啥都没吃,这会饿的,加上被旁边过道里脱了鞋的大叔那大脚板子一熏,胃里有点犯恶心。
离陇山县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这么站着被熏,也不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