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就是猜测到,被选中的那些人,应该没有好果子吃而已。
不过,虽然不知道福寿鼎具体用途,却并不妨碍寒青止将那日的事情,八九不离十地讲了出来。
“如此说来,这福寿鼎其实是个独立空间。那些囚徒,居然在圣尊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悄通过传送阵逃走了?”吕右安满脸的不可思议。
“差不多吧。”
“制作传送阵的材料,是呼赞大人带进去的?”
“老祖是这么说的,”寒青止一张小脸拧成一团:“可是,呼伯伯向来最听老祖的话,他怎么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有,小芽儿好可怜啊!呼伯伯那么喜欢她,为何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害得……”
少女擦了擦眼角,眼圈儿已经红了。
小芽儿是呼赞上人的族中后辈,五六岁的小女孩,非常讨人喜欢,寒青止经常去逗弄她玩。
只是,随着呼赞一家被满门抄斩,这个可爱的小女娃同样没有幸免。
“这件事说不通啊!”吕右安双眉紧锁,满腹疑团。
作为寒蕤门下的弟子,他曾经见过呼赞几次。此人行事固然心狠手辣,一贯唯祖师之命是从,但对家人却颇为照顾,感情很深。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为了一帮素不相识的囚徒,害了全家人的性命呢?
吕右安实在想不明白,不过他人微言轻,此事又早有结论,只能感慨几句,就此作罢。
席间的气氛,也因为呼赞家的悲惨遭遇而变得沉闷。那寒青止没了说话的兴致,吕右安几次试图说些开心的事情,都没能引起女孩子的兴趣。
于是二人又喝了几杯酒,便返回学府,各自散了。
……
吕右安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住处。
圣都学府占地极广,即使是他这样的低阶弟子,在学府中也有单独的院落。不少弟子都从老家带一两名家人过来服侍,他却是孤家寡人一个,倒也少了许多麻烦。
夜深人静之时,却又多了一份寂寞。
带着熏熏然的酒意,他和衣躺在床上,两眼发直地盯着门后的两株彩昙花。
女儿乖巧伶俐的模样一下浮现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