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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杨珍用过晚餐,返回住处时,发现他的房门已被人打开。
白胜站在门前,旁边还有几名他看重的学童,那赵琏也在其中。
“将你东西收拾一下,换到甲字院去!”一个姓常的学童站出来,大声说道。
甲字院是今年刚入学孩童的住处。涫阳郡观一共甲乙丙丁四处院落,按“甲乙”和“丙丁”进行轮换。
“怎么回事?”杨珍没有搭理他,看向白胜。
“你一个留级生,还想和我们住在一起,没得丢人!给我滚到新生那边去住!”白胜面无表情,没有做声。答话的还是那个常姓孩童。
他和赵琏关系很好,自然对杨珍就没有什么好脸色,此时更是趾高气扬,说话很不客气。
杨珍置若罔闻,只是看着白胜:“这是斋长的意思,还是学堂的意思?”
“你管谁的意思,要你滚就滚!”常姓孩童见杨珍对他理也不理,心中恼怒。他一边大声呵斥,一边伸手去抓杨珍。
就在他刚刚碰到杨珍衣领,突然手上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不由自主蹲了下去。
却是杨珍将他反手拧住,如一把钳子一样,让他丝毫不能挣脱。
那孩童脸涨得通红,用力挣扎,却是怎么也使不上劲。
忽然他全身一松,已被杨珍放开。
“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杨珍冷冷道。
他继续盯着白胜:“怎么,这个问题斋长很难回答吗?”
白胜嘴角扯了一下,他一个毫无背景的散修出身,好不容易在学堂谋了份工作,可从来不愿得罪这些大家族出身的人。
哪怕赵琏是家族嫡系出身,杨珍只是一个义子,他也不愿意牵扯进他们的矛盾。
不过此时已是骑虎难下,被杨珍几次追问,他不能不答。
“监院也是这个意思。”他模棱两可道。
“监院怎么会管这等小事?”杨珍嗤笑道:“说吧,谁跟你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