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县令转身又要向杨珍下跪,却被少年一把拦住,吩咐人搬来一把藤椅,让这位本县父母官也坐了下来。
……
“好了,人都到齐了。”
杨珍扫视全场,声音中带了几分威严:“柳县令,您老先给大家说说,今晚发生的事情。”
柳县令多年宦海沉浮,虽然心神激荡,说出话来却是有条不紊:
“今晚戌时六刻,老夫正在房中看书。突然听到女儿院子那边传来动静,接着便见女儿的贴身丫鬟跑了过来,说是柔儿被人抓走了……”
待他讲完,便是那个叫杏儿的丫鬟陈述:
“今晚戌时之后,小姐正在房中作画,奴婢在一旁侍候。忽然间房门被人推开,一名男子进来,说是郡城来了人,要见小姐。小姐不肯,和他争执几句,那人伸手一指,小姐就晕了过去,然后就不见了。”
“我冲上去问他,被这人甩了甩衣袖,倒在地上。我,我怕他会杀我,就假装晕了过去。等他走了后,我就跑去告诉老爷了。”
说完,还指了指自己头上白布,可看见中间颜色颇深,显是有血污渗出。
“嗯,”杨珍朝她招招手:“你过来。”
白布解开,果然见后脑勺处有一处伤口,已经结痂。
杨珍手指一弹,一团绿色雾团罩住杏儿伤处,很快痊愈。
“那个人是谁,若是在这院中,你可认得出来?”杨珍指了指众人。
“能!化成灰我也能认出!”
杏儿神情悲愤,目光在县馆众修士脸上逐一扫过,很快发现了罪魁祸首。
“就是他!”
手指向处,正是钱坤。
顿时,钱副馆主身边人纷纷让开,将他空了出来。
“钱坤,你出来,”杨珍斜视着他,冷冷道:“你可有什么话说?”
钱坤低垂着头,眼中凶厉之色一闪而过,哀声道:“馆主,属下有下情相告。”